2008年11月21日星期五

献诗:甜



先是看到你眼睛里的
甜,接着闻到你
脖子上的,甜

咖啡不用加糖了
星巴可小姐

草地上,我尝到了
你嘴里的甜。阳光是甜的
云朵是甜的。风是甜的

渐渐逼近我们的暮色
也是甜的,告诉他们
我是甜死的


2008年11月18日星期二

红鬃烈马(本周主题:还是孟小冬)





我把电影分为两类:艺术的;毁灭艺术的。天才拍电影来创造艺术;庸才拿电影去毁灭艺术。前者如日本黑明泽,伊朗阿巴斯;后者如拍摄名著名人者。艺术的电影是专心的,毁灭艺术的电影则是散心的(套用了本雅明的——专心——散心论)。专心的艺术是为少数人准备的,不讨好,像点心,要自己寻尝;散心的艺术——因为分类而得了冠名艺术的福份——像病毒,它是寻找对象并伺机嵌入的。如所谓的大众文化,大众艺术。艺术和诗歌绝对是少数人的秘密。这话当然会找抽。

我不是电影发烧友,因为挑剔,也因为没有沙里淘金的那个闲功夫。为什么今天要说到电影,你顺着我的手指看——那天空黑压压的蝗虫好像不远了。蝗虫:即将上映的电影《梅兰芳》,及其商业联盟中的媒体死党,还有那些禁不住诱惑在影院吃爆米花的人。我也许,几乎肯定,就是那蝗虫中的一只。在这个王八蛋的当下(近日我的口头禅),心中哪有坚守!我多么希望《梅兰芳》子虚乌有!

最近几天都在迷恋孟小冬。不是她的唱腔,而是她的故事。我迷恋,本来和电影《梅兰芳》和章子怡一丁关系都没有,但是因为寻找孟的资料,在网上检索时不停地冒出《梅兰芳》和章子怡来。坏事了!倒霉死了!章子怡又要来了!活生生把一个伶人和心中神往的大师关联起来,我是多么的抓狂啊!

不是不喜欢章子怡(事实上就是不喜欢),不是说章子怡演不了孟小冬,事实上没有人演得了孟小冬,即使时光倒流,让孟大师自己在电影中饰演自己,也未必如站在舞台上直接面对观众那样迷乱真实。一声票友的喝彩,大师们激活出位。真正的艺术无法重复,更不能复制,即使是戏剧。那能轮得着电影这玩意儿来糟蹋。王八蛋的这些导演(是陈吧),打着弘扬艺术的幌子,赚黑心钱,不怕人骂,就不怕断子绝孙吗!我强烈愤慨电影中拍摄名著名人的这个路子,能不能立个电影法啊,同胞们!

如果你觉得一切是虚假的,就到戏里去,那里才有真正的生活;如果你觉得情路是迷茫的,也到戏里去,那里有担当,有方向。即使没有生的快乐,也有痛快的决义。如果你不能在余生中拯救自己,如果夜深人静时你无法麻醉自己,就到戏里去。在烟花烂漫中走失的,再在水袖生花处梦回!

孟小冬,一代冬皇,一代呢喃的梨园花粉。用一生的故事去实践自己的一次泼口:要么不唱戏,再唱也不比你差;要么不嫁人,嫁人也不比你差!我无意指责一朵梨花插在杜月笙这堆牛粪上。我想说的是:一个万人空巷的戏台绝品,和一个不吐一字面无表情的龟年剩妇怎样能关联起来。几十年,不唱就是不唱,做大流氓的姨太,还要做得生死不弃。如何能呢!怎么会呢!

因为孟小冬的染身,不得不让我在大流氓老杜面前目光凝滞:一个黑帮头而拒绝当汉奸的人,一个烂于大非而觉于大义的人,一个为心高气傲的弱女子出面主持公道的人,一个让女人无法忍受做大师的二房却甘心做流氓五房的人。

孟小冬的后半生似乎就是为了讽刺梅大师而活着——流氓艺术从来就是比戏剧艺术多一点点麻辣味。


开往韶山的火车



爸爸看来
真的生气了
用巴掌,抽打我和弟弟
接着用皮鞭
好像打得不过瘾
最后用木棍

那年我十二岁
力气大一点
皮鞭抽打的时候
我夺门而出
听到屋内弟弟惨叫
一声比一声恐怖

我操起镰刀
疯了似的向爸爸冲去
你狗日的怎么
把弟弟往死里打
爸爸懵了停下手

我乘机拉着弟弟
跑到二十里外的镇上
爬上一列开往韶山的火车
嘟—嘟—嘟—
开心极了!


2008年11月16日星期日

还是月光引起的


超喜欢京剧《贵妃醉酒》这一段。
之前喜欢大梅兰芳的,也喜欢小梅葆玖的。
现在这个是李维康的,李版优美,欲说还休。

我不是京剧票友,出生地理在西北。所以对京剧只是偶尔喜欢,也是忽然喜欢。由此我才有渊源去感慨另一个京剧大师:孟小冬。简单的勾勒我的感慨——孟大师的结局。

孟小冬做了梅兰芳几年露水夫妻,后由于梅夫人的拒绝和梅身边人的挑唆愤然离开梅。在上海因为结拜姐妹姚玉兰的关系相识杜月笙(姚为杜姨太),杜出面要梅给孟离婚补偿。后来孟就嫁杜做了五姨太——大概是因为不食言自己曾经说给梅的一句话:“我今后要么不唱戏,再唱戏不会比你差;今后要么不嫁人,再嫁人也绝不会比你差!”

这是孟的个性使然,把舞台男生的角色和生活的角色做了置换,或者说混淆着,撕裂着。孟刚烈,为爱不成,情愿决绝。

我神往这个大师的言情故事,当然也碎心于这个王八蛋的当下。。。



《贵妃醉酒》海岛冰轮初转腾   
演唱者∶李维康
行当∶青衣

[四平调]
海岛冰轮初转腾, 见玉兔,玉兔又早东升。
那冰轮离海岛, 乾坤分外明。
皓月当空,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, 奴似嫦娥离月宫。
好一似嫦娥下九重,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, 啊广寒宫。
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, 鸳鸯来戏水,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。
啊,水面朝, 长空雁,雁儿飞, 哎呀雁儿呀, 雁儿并飞腾,
闻奴的声音落花荫, 这景色撩人欲醉, 不觉来到百花亭。
通宵酒,啊,捧金樽, 高裴二士殷勤奉啊!
人生在世如春梦, 且自开怀饮几盅。


设计的书封









这一周月光很朗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图片转帖

是的,月光很朗。之前冷空气像清洁剂,将天空擦洗得透亮。
周三,湖北诗人李以亮来深。去华侨城OCT创意园喝茶。在场大草,一回,红孩,顺健。
周四,看起来是需要剪裁掉的一天。极其虚幻的一天。甚至是我后悔经过的一天。
周五去宝安。